蒋介石(1887—1975,浙江奉化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国防最高委员会主席,同盟国中国战区最高统帅。)
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蒋介石《对卢沟桥事件的严正表示》(1937年7月17日)
如果卢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末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与军事重镇的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变成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亦将成为昔日的东四省。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可变成北平!所以卢沟桥事变的推演,是关系中国国家整个的问题,此事能否结束,就是最后关头的境界。
——蒋介石(1937年7月17日)
这次卢沟桥事变,日本用了卑劣欺骗的方法,占据了我们的北平、天津,杀死了我们的同胞百姓,奇耻大辱,无以复加,思之痛心。自从九一八以后,我们愈忍耐退让,他们愈凶横压迫,得寸进尺,了无止境。到了今日,我们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了。我们要全国一致起来与倭寇拼个他死我活!
——蒋介石《驱除倭寇复兴民族》
盖中国作战,不独求民族之解放,不独求领土主权之完整,实乃为全世界各国之共同安全而战也。日本践踏条约如粪土,既保证邻国之疆土完整于先,乃食言兴师,任意侵略之于后,其毁灭信义,若不加以惩膺,则世界此后所遭逢之浩劫,恐为人类历史所罕见。
——蒋介石《中国为世界和平而战斗》
宋美龄(1897—2003,广东文昌〔今属海南〕人,蒋介石夫人,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秘书长。)
这是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之战,我正该上火线。
——宋美龄
我们不但必须有理想,不但要昭告我们有理想,我们还必须以行动来落实理想。
——宋美龄在美国国会的演讲(1943年)
我们要保全国家的完整,保护民族的生命,应该尽人人的力量,来抵抗敌人的侵略。我们妇女也是国民一分子,虽然我们的地位能力和各人所能贡献的事项各有不同,但是各人要尽量的贡献她的力量来救国。
——宋美龄在中国妇女抗战前线慰问团成立大会上的讲话(1937年8月)
欲救中国,先救儿童。
——宋美龄
中国的抗战至今日已成为保卫民族与正义的世界战争不可分离的一环。我们对于一切民主国家对我国抗战的援助,特别对我们中国妇女之牺牲精神所给与之同情与鼓励,表示十分感谢。我们为妇女前途与国家的前途,应勿辜负世界上对我国表示好意的各友邦的盛情。让我再申说一句:近代民族战争的胜负,妇女精神力量的支持有极大的关系。我们已渡过而且克服了最大的艰苦,现在环境愈艰,光明愈近,必须全国妇女一致坚忍,与男子们共同努力支持,才能达成最后胜利。
——宋美龄《中国妇女抗战的使命》
于右任(1879—1964,陕西三原人,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
举国愁兵火,流亡何处归?孤儿点点泪,湿透母亲衣!
——于右任 《战场孤儿》
男儿要当兵,以身换太平。我是幸运儿,沙场万里行。祖国危急诚万万,大风起今神圣战。寸寸河山寸寸血,国家至上生命贱……
——于右任《荣誉军人歌》
忧愁风雨,迷离云树,流亡不尽艰难路。寇何如?寇何如?中原春色还如故。神圣战争当共负。兴,天定助;亡,人自取。
——于右任《神圣战争》
林森(1867—1943,福建闽侯人,国民政府主席。)
我们必须在艰苦中求革新精进,化私为公,共谋国事,才可巩固国家的力量,战胜日本军阀的侵略。
——林森抗日演说(1937年10月3日)
敌机只能毁吾物质,却不能毁吾精神。
——林森于重庆国民政府礼堂及办公楼两度被日机轰炸后对大众的讲话
陈立夫(1900—2001,浙江吴兴人,国民政府教育部长。)
亡人国者必图亡其文化教育,以绝其复兴之凭藉。
——陈立夫《告全国学生书》
吾人固义不容辞为替天行道计,为世界和平计,为亚洲命运计,为东方文化存续计,为民族生存计,吾人除舍生取义外,尚有何其它途径可循,深望国人一德一心……整齐步伐,向前努力,共度难关,为正义和平而奋斗,岂成败利钝之所计?
——陈立夫《战争与和平》
邵力子(1882—1967,浙江绍兴人,国民参政会秘书长。)
中国胜利之路,便是彻底抗战,终不屈服,这条光明大路,中国正在走着,而且越走越坚定,越走越团结。
——邵力子《望国民向前迈进》
我们所需要之和平,决不是损害国家人格,丧失独立精神之屈辱和平,而是荣誉的和平,正义的和平。
——邵力子 在国际反侵略大会中国分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1938年)
冯玉祥(1882—1948,安徽巢县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
战则生存,和则灭亡,未有作城下之盟犹能保全中华民族之独立自主。
——冯玉祥(1932年)
献身给国家,不怕刀砍和枪杀。献身给民族,情愿粉身与碎骨。民族生存,我方生存。我身虽死,换得民族永存。
——冯玉祥《献身》(1937年)
我们是被压迫的民族,对付日本帝国主义的办法是用持久战就是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办法,就是敌人愈战愈弱,我们愈战愈强,终于取得最后胜利的办法。
——冯玉祥(1939年1月4日)
我们必能战胜,而这个必能战胜的条件,就是我们举国上下,坚毅一致的决心,周密具体的计划,尽可能的充分准备和持久的大规模的抗战。
——冯玉祥
李宗仁(1890—1969,广西临桂人,第五战区司令长官。)
从卢沟桥事变到现在,中国对日的抗战运动,已经由准备的阶段,而进入实践的阶段,已经由局部的抵抗而进入全面的抗战。这一伟大的历史的转变,不特决定我整个国家民族的前途,抑且将决定整个世界和平与人类文化的前途。
——李宗仁《抗战胜利的必然性》
孙科(1891—1973,广东香山人,国民政府立法院长。)
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的国家,虽然是老大了,但是民族的基础,却是很坚固的。这四万万多万的人民,是绝对不能甘心做亡国奴,听受他人宰割的。
——孙科《为何而战》
中国这一次的抗战乃是死里求生的战,是为国家民族的永远生存不能罢手之战。现在全世界各民族,除掉少数同样患疯狂病的侵略主义者而外,无不同情中国,谴责日本,就是人类良心永远不死的证据。我相信世界光明的前途,将要由中国的抗战,点起了光芒万丈的明灯。
——孙科《为何而战》
何应钦(1889—1987,贵州兴义人,国民政府军政部长。)
敬告全国同胞及全世界人士,中国战区日军投降签字已于本日上午9时在南京顺利完成,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意义的一个日子,这是8年抗战艰苦奋斗的结果,东亚及全世界人类和平与繁荣,亦从此开一新的纪元。
——何应钦(1945年9月9日)
陈诚(1898—1965,浙江青田人,第九战区司令长官。)
我们承认自己的武器不如敌人的精良犀利,我们的装备不如敌人的优裕阔绰。可是我们有一个伟大的精神,就是为国家民族的生存与世界之正义和平而奋战的牺牲精神。这个伟大的精神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战争任何凶暴的敌人。
——陈诚《对于持久战应有的认识》
陈仪(1883—1950,浙江绍兴人,台湾省受降主官。)
从今日起台湾及澎湖列岛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所有一切土地人民皆已置于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主权之下,此一极有历史意义之事实,本人特向中国同胞及世界报告周知台湾现已光复。
——陈仪(1945年10月25日)
张学良(1901—2001,辽宁海城人,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
我们这次举动,完全是“为民请命”,绝非造成内乱。一切办法决谙公论。只要合乎抗日救亡的主张,个人生命在所不计。若有不顾舆情、不纳忠言,一味肆行强力压迫者,是即全国之公敌,我们为保有国家民族一线生机打算,不能不誓死周旋,决不屈服于暴力之下。即不幸而剩一兵一卒,亦必用在抗日疆场上。天日在上,绝无一字之虚伪。
——张学良就西安事变在西安电台广播讲话(1936年12月14日)
杨虎城(1893—1949,陕西蒲城人,17路军总指挥。)
拿出铁和血的牺牲精神,领导我们收复东北失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杨虎城
我们为抗日发动了双十二事变,今日国内抗战已起,若逍遥国外,有何脸面以对国人?蒋如何对待,我无丝毫顾虑。
——杨虎城(1937年)
我国为保卫国土而战,为谋国家安全而战,为求民族生存而战,为达世界和平而战,世界各国对于我方必能万分同情。现时,无论国内外同胞,须同负救国责任,一面实际援助政府,督促政府,促成抗日;一面扩大宣传,与国内互相声援,则最后胜利必属我国。
——杨虎城在美国对侨胞的讲话(1937年8月2日)
中国对日的抗战,是被压迫而起的抗战。……唯有抗战才会得到我国民族的解放;打破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迷梦,除了抗战以外别无其它办法。
——杨虎城在法国巴黎对侨胞的讲话(1937年8月15日)
现在东西法西斯之疯狂的进攻中国与西班牙,实在是严重威胁着世界和平。爱好和平的民主国家之欲避免牵入战争旋涡,乃一错误的见解。其他故不具论,例如美国,它对于中日战争如始终袖手旁观,则其结果不仅它在中国及太平洋的利益将完全丧失,甚至不免仍牵入战争旋涡。所以爱和平的美国为防患未然计,对中日战争不应袖手旁观。
——杨虎城(1937年10月)
宋哲元(1885—1940,山东乐陵人,第29军军长。)
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宋哲元(1933年)
本不屈不挠之精神,作再接再厉之奋斗,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宋哲元(1937年8月14日)
蒋光鼐(1888—1967,广东东莞人,第19路军总指挥)
本弹尽卒尽之旨,不与暴日共戴一天!
——蒋光鼐
蔡廷锴(1892—1968,广东罗定人,第19路军军长。) 卑军守土有则,尺地寸草,不得放弃;为救国保家而抗日,虽牺牲至一卒一弹,决不退缩。 ——蔡廷锴
冯治安(1896—1954,河北故城人,第29军37师师长。)
卢沟桥为平津咽喉,华北锁钥,关系至重,务必确实固守,不准日军一兵一卒进入,不许放弃一尺一寸国土,彼如开枪,定予迎头痛击。
——冯治安(1937年7月7日)
为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寸土都不许退。可采武力自卫及断然处置。国家存亡,在此一举;设若冲突,卢沟桥即是你们的坟墓!
——冯治安师长指示吉星文团长(1937年7月)
徐永昌(1889—1959,山西崞县人,国民政府军令部长。)
今天是要大家反省的一天!今天每一个在这里有代表的国家,也可同样回想一下过去。假如他的良心告诉他有过错误,他就应当勇敢地承认过错而忏悔!
——徐永昌代表中国政府在日本投降仪式上签字后发表感言(1945年9月2日)
陈绍宽(1888—1969,福建闽侯人,海军总司令。)
此次吾国对日抗战,内则为保持国家独立,力争民族生存之战争;外则为抵御世界侵略,崇尚国际正义之战争。
——陈绍宽《海风月刊发刊感言》(1940年)
海军因抗战之故,不惜任何牺牲,但求取得敌人代价,力争胜利机会,发展国家民族生机,完成军人职务,积本军苦干之心血,换取战史之光荣。苟利于国家民族,生死以赴之。
——陈绍宽《海军抗战三周年纪念》(1940年)
在现代的立体战争中,海陆空军之为国家支柱,能够使其屹立不摇,正好比鼎足而三,缺一不可。
——陈绍宽《如何建设中国之海上国防》(1943年)
吴稚晖(1865—1953,江苏阳湖人,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常委。)
国破山河在,人存国必兴。倭奴休猖獗,异日上东京。
——吴稚晖(1937年)
蔡元培(1868—1940,浙江绍兴人,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副主席。)
抗战时期所最需要的,是人人有宁静的头脑,又有强毅的意志。“羽扇纶巾”,“轻裘缓带”,“胜亦不骄,败亦不馁”,是何等宁静?“衽金革,死而不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何等强毅?这种宁静而强毅的精神,不但前方冲锋陷阵的将士不可不有;就是在后方供给军需、救护伤兵、拯济难民及其他从事于不能停顿之学术或事业者,亦不可不有。有了这种精神,始能免于疏忽、错乱、散漫等过失,始在全民抗战中担得起一份任务。
——蔡元培在香港圣约翰大礼堂美术展览会演说词
公理昭彰,战胜强权在今日,将野心军阀尽扫除,齐努力。
——蔡元培(1939年12月)
王宠惠(1881—1958,广东东莞人,国民政府外交部长。)
中国之领土主权,已横受日本之侵略;国际盟约,九国公约,非战公约,已为日本所破坏无余。 ……中国决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之。……吾人此次非仅为中国,实为世界而奋斗;非仅为领土与主权,实为公法与正义而奋斗。
——王宠惠以外交部名义发表的抗战声明(1937年8月14日)
顾维钧(1888—1985,江苏嘉定人,国民政府驻法国、英国、美国等国大使。)
(日本)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是现代史所没有的。尽管直接受害的是中国,但其影响所及,知是既深且远的。它严重地危害到世界的秩序与和平,并威胁到文明的本身。除非一切爱好和平、遵守法律的国家联合起来,毅然承担和决心对付这个问题。混乱的局面是会传遍全球的,总有一天,任何大国,不论它的位置是怎样与世界隔绝,也不论它是怎样坚定地置身事外,都不能再享受到和平的清福了。
——顾维钧对美国人民发表的演讲(1937年9月26日)
阎锡山(1883—1960,山西五台人,第二战区司令长官。)
守土抗战。
——阎锡山
陈布雷(1890—1948,浙江慈溪人,国民党中央宣传部次长。)
要达到抗战胜利,摧毁敌寇暴力,协同作战和团结精神,更是十二万分重要……一切言论动作,完全以“国家至上”,“民族至上”为前提,以“军事第一”,“胜利第一”为目标,除开国家民族的利益外,一些不夹杂丝毫的渣滓。我们同是黄帝的子孙,当前的命运只有一个,不奋斗,即灭亡,能团结,即有前途,生死利害既是绝对的共同,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
——陈布雷《抗战周年纪念告全国军民书》
我们民族有一句古训:“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是何等壮烈的气概!这就是说我们中华民族,决不会被敌国凶暴所威慑,而且敌人越凶暴,我们越能坚忍。我们要自信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凡是中华民族的敌人,自古以来,就没有不被我中华民族消灭的。
——陈布雷《抗战周年纪念告全国军民书》
马占山(1885—1950,辽宁怀德人,黑龙江省代理主席兼东北边防军驻黑龙江省副司令)
我马占山心意已决,就是要和日本拼命!要是我打错了,给国家惹下乱子来了,你们把我的头割下来,送到中央领罪。
——马占山
张自忠(1891—1940,山东省临清人,第33集团军总司令。)
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至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决不半点改变。
——张自忠(1940年5月)
张治中(1890—1969,安徽巢县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
一个革命军人首先要具有牺牲精神,而牺牲精神又必须首先从高级将领做起。
——张治中(1932年)
翁文灏(1889—1971,浙江鄞县人,历任国民政府行政院秘书长、副院长、院长,资源委员会主任委员,经济部长,总统府秘书长。)
欧美的富强是至少二三百年努力的结果,日本也经过六十年的小心翼翼拼命工作,方能够有今日放肆的力量。我们从落伍的国家要赶上人家,非但要努力,真还要拼命。苏俄的建设工作便是拼命赶的榜样。我们的积弱、积贫、积愚、积乱,既然不是一日之事,我们的治平富强当然也非经过相当时期的各方面一齐努力不能实现。
——翁文灏《我的意见不过如此》(1932年8月)
中国此次尽全国之大力,抗横蛮之侵凌,引起世界公道之同情,共同革新国际之秩序,此实亘古未有之机会,正宜奋励精诚,彻底建设,造成崭新的国家,以为公正和平之中坚。
——翁文灏《中国经济建设的前瞻》 (1942年7月)
胜利之后,以前的各种国际不平等待遇一律撤消,领土主权完整无缺,实是国家复兴的一个极好机会。可是我们自问,要独立须能自立,要免除次殖民地的情形,须造成健全巩固的经济基础,认真地以经济建设为战后唯一重要的任务。
——翁文灏《战后工业政策的建议》(1943年8月1日)
冯安邦(1896—1938,山东省无棣县人,第42军军长。)
杀敌报国,此其时矣。
——冯安邦
范筑先(1881—1938,山东省馆陶县人,山东省第6区游击司令。)
守土有责,裂眦北视,决不南渡,肝脑涂地,亦所不惜。
——范筑先
谢晋元(1905—1941,广东蕉岭人,第72军第88师第262旅第524团团长。)
半壁河山,日遭蚕食,亡国灭种之祸,发之他人,操之在我,一不留心,子孙无遗类矣!为国杀敌,是革命军人之毫志也。
——谢晋元致妻子(1936年)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保国卫土,职责所在。洒最后一滴血,必向倭寇索取相当代价;余一枪一弹,亦必与敌周旋到底。
——谢晋元
勇敢杀敌八百兵,抗敌豪情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倭寇气不平。
——谢晋元
杨瑞符(第72军第88师第262旅第524团营长。)
剩一兵一卒誓为中华民族争人格!
——杨瑞符任守卫四行仓库的“孤军”营长时(1937年)
佟麟阁(1892—1937,河北省高阳县人,第29军副军长。)
衅将不免,吾辈首当其冲,战死者荣,偷生者辱。
——佟麟阁(1937年7月)
荣辱系于一身者轻,而系于国家民族者重。
——佟麟阁(1937年7月)
个人安危事小,抗敌事大。
——佟麟阁
国家多难,军人应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
——佟麟阁(1937年7月)
赵登禹(1898—1937,山东菏泽人,第29军第132师师长。)
军人战死沙场乃是本分。
——赵登禹
抗日救国,军人天职。养兵千日,报国时至!
——赵登禹
戴安澜(1904—1942,安徽无为人,第5军第200师师长。) 今天是我们奋斗的日子,勇敢就是生存,怯退就是毁灭,决不容徘徊犹豫!敌人决不会恩惠!祖国的存亡,完全操之于我们自己,敌人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们不要问敌人的力量如何,先要问自己的志气如何。 ——戴安澜日记(1938年5月) 兴亡是我们应负的责任!我们只有决心前进,以扬威于世界,列祖列宗之灵,当可含笑九泉。 ——戴安澜日记(1938年5月)
张发奎(1896—1980,广东始兴人,第四战区司令长官。)
尽最后一分力,流最后一滴血!
——张发奎
陈文杞(1904—1941,福建莆田人,第一战区第80军新编第27师参谋长。)
有我无敌,有敌无我!
——陈文杞
傅作义(1895—1974,山西临漪人,第35军军长、绥远省主席。)
日本帝国主义是我们的死敌,必须坚决抗日,消灭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才能保卫祖国。
——傅作义(1932年冬)
为了抵抗日本帝国主义,我们必须加紧锻炼各种战斗技能,每个官兵必须锻炼枪不虚发、弹不空投的精良技能,并要时刻准备开赴前线。
——傅作义(1932年冬)
我们暂时的忍耐,决不是怕事,而是像刀子一样扎在我们的心上,使我们痛得要和敌人拚命,誓死消灭敌人,捍卫祖国。
——傅作义(1932年冬)
只要一息尚存,誓与日寇血战到底,为国捐躯,义无反顾。
——傅作义(1937年)
薛岳(1896—1998,广东乐昌人,第九战区司令长官。)
治民在公正以树威信,治兵在明纪以精兵,民吾命也,兵吾命也,焉用私?……精兵保民,救乡救国,功业可立也。
——薛岳
郑洞国(1903—1991,湖南石门人,中国驻印度新一军军长、副总指挥。)
中国驻印军近十万抗日健儿,肩负着祖国的重托,与美英盟军协力作战,战胜了极其恶劣的气候条件和异常险峻的地理环境,修筑了一条全长五百六十余公里的公路,并铺设了一条当时在世界上最长的输油管道,使抗日作战物资再度源源输入中国大陆,有力地支援了全国的抗日战争。
——郑洞国《我的戎马生涯——郑洞国回忆录》
唐淮源(1884—1941,云南江川人,第3军军长。)
中国只有阵亡的军师长,没有被俘的军师长。
——唐淮源
寸性奇(1893—1941,云南省滕冲人,第3军第12师师长。)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
——寸性奇
枪在手、剑在腰,不令为贼俘也,济则为国加光荣,不济以死继之。
——寸性奇
邓锡侯(1889—1964,四川营山县人,第22集团军总司令兼第45军军长,川康绥靖公署主任。) 川军出川抗战,战而胜,凯旋而归;战如不胜,决心裹尸以还! ——邓锡侯
阚维雍(1900—1944,广西柳州人,第31军第131师师长。)
千万头颅共一心,岂肯苟全惜此身,人死留名豹留皮,断头不做降将军!
——阚维雍
此次保卫桂林,大会战不日即可开幕。此战关系重大,我得率部参加,正感幸运,不成功便成仁,总要与日寇大厮杀一场。
——阚维雍给妻子的信(1944年10月4日)
杨森(1883—1977,四川广安人,第27集团军总司令兼第20军军长。)
我们过去打内战,对不起国家民族,是极其耻辱的。今天的抗日战争是保土卫国,流血牺牲,这是我们军人应尽的天职,我们川军决不能辜负父老乡亲的期望,要洒尽热血,为国争光。
———杨森
梅汝璈(1904—1973,江西南昌人,东京审判中国法官。)
经此次审判,日本军界首脑之暴虐行为和虚假宣传已昭然天下……今日国际法庭之最后宣判,清除了中日两国间善睦相处的这些绊脚石,对于中日间和平合作,相信必有贡献。
——梅汝璈《告日本人民书》(1948年11月)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军国主义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的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梅汝璈《关于谷寿夫、松井石根和南京大屠杀》(1962年)
宽大固是美德,但是姑息、畏惧,却是怯懦。
——梅汝璈日记(1946年4月11日)
朱耀章(1901—1932,浙江浦江人,第87师259旅517团1营营长。)
宁碎头颅,还我河山!
——朱耀章战死前遗诗
孙明瑾(1905—1943,江苏宿迁人,第10军预备第10师师长。)
中华儿女要壮烈,不畏死,不贪生,牺牲生命,救国救民,努力杀敌!努力杀敌!
——孙明瑾
孙连仲(1893—1990,河北雄县人,第六战区司令长官。) 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上前填进去。你填过了,我就来填进去。有谁敢退过河,杀无赦! ——孙连仲
彭士量(1905—1942,湖南浏阳人,第73军暂编第5师师长。)
大丈夫为国家尽忠,为民族尽孝,此何恨焉!
——彭士量
马玉仁(1875—1940,江苏盐城人,鲁苏战区第1路游击司令。)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吾将自己未亡之躯,奔赴疆场,马革裹尸,何所惧哉。
——马玉仁
罗芳珪(1907—1938,湖南衡东人,第13军第89师529团团长。)
大敌当前局势危,男儿报国正当时。沉舟破釜唯拼搏,纵死沙场志不易。没有国来哪有家,凭将碧血染黄沙……
——罗芳珪《为台儿庄战役而作》
刘茂恩(1898—1981,河南巩县人,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
我堂堂中国军人,沙场捐躯,死亦光荣,岂能求一时苟安,丧失民族气节,为人耻笑!
——刘茂恩
李家钰(1890—1944,四川蒲江人,第36集团军总司令。)
男儿欲报国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
——李家钰
男儿持剑出乡关,不灭倭寇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到处是青山。
——李家钰(1937年9月)
刘湘(1888—1938,四川大邑人,第七战区司令长官。)
抗战到底,始终不渝,即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
——刘湘
刘桂五(1902—1938,热河凌南人,骑兵第6师师长。)
弟此次出发抗日,不成功则成仁,成功则到老家相见,成仁则到九泉相见。
——刘桂五
武士敏(1892—1941,察哈尔怀安人,第98军军长。)
拼到底,不成功,便成仁。
——武士敏
国破山河碎,城荒犬狼行。父老遭涂炭,羞煞带枪人。军民团结紧,合力扫妖魔,抗战必胜利,建国定成功。
——武士敏
周同(?—1938,河南开封人,藤县县长。)
抗战以来,只有殉土的将领,没有殉职的地方官,吾愿开此先例。
——周同
王禹九(1900—1938,浙江黄岩人,第79军参谋处长。)
值此国难当头、民族存亡之际,我身为军人,为国捐躯,份所应是。
——王禹九
高志航(1908—1937,辽宁通化人,空军驱逐司令兼第4大队大队长。)
家仇国恨,等待何时!日机炸我同胞,向其讨还血债!
——高志航
空中作战,决胜负于俄顷之间,如不于平时养成守纪律服从命令之习惯,则临阵之际,有如散鸦,何以作战?
——高志航
王铭章(1893—1938,四川新都人,第41军第122师师长。)
你们去吧,继续与敌拼命,不要管我,我死在这里很痛快!中华民族万岁
——王铭章
以川军薄弱的兵力和窳劣的武器,担当津浦线上保卫徐州第一线的重大任务,力量不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身为军人,牺牲原为天职,现在只有牺牲一切以完成任务。虽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尤,不如此则无以对国家,更不足以赎川军20年内战之罪愆!
——王铭章(1937年底)
陈安宝(1893—1939,浙江黄岩人,第29军军长。)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你怎么到前线来?我也很想家,想念你和孩子,但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你是明理人,不用我多说,现在将士们都说:“日本侵略者未灭,何以家为?”平日我们虽然恩爱,国难当头,怎能儿女情长?望你速急回家,好好抚养孩子。万一我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要过份悲伤,要教育孩子继承父志。
——陈安宝劝导到前线看望他的妻子(1938年)
郝梦龄(1898—1937,河北藁城人,第9军军长。)
此次战争为民族存亡之战争,只有牺牲。此谓我死国活,我活国死。
——郝梦龄
我爱你们,但更爱我们的国家。现在敌人天天在屠杀我们的同胞,大家都应该去杀敌人。如果国家亡了,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郝梦龄对子女讲话(1937年9月)
为争取最后的胜利,使中华民族永存世上,故成功不必在我,我先牺牲。
——郝梦龄
此次抗战乃民族国家生存之最后关头。抱定牺牲决心,不能成功即成仁,为争取最后胜利,使中华民族永存世界上,故成功不必在我,我先牺牲。我即牺牲后,只要国家存在,诸子教育当然不成问题。别无所念……
——郝梦龄致妻子的遗嘱
秦德纯(1893—1963,山东沂水人,北平市长。)
保卫领土是军人天职,对外战争是军人的荣誉,务即晓谕全团官兵,牺牲奋斗,坚守阵地,即以宛平城与卢沟桥为吾军坟墓,一尺一寸国土,不可轻易让人。
——秦德纯对吉星文团长下达的指示(1937年)
唐聚五(1899—1939,吉林双城人,东北游击司令部司令。)
天下事最痛心者莫过于亡国,日本强占我东三省,几有民族气节者,怎能容敌猖獗?今天我们成立民众自卫军,就是肩负光复山河的重任。誓与日寇血战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唐聚五在就任辽宁省自卫军总司令时发表的讲话(1932年4月)
蔡炳炎(1902—1937,安徽合肥人,第18军第67师第110旅旅长。)
国难至此,已到最后关头,国将不保,家亦焉能存在!
——蔡炳炎致妻子的信(1937年)
程潜(1882—1968,湖南醴陵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
大敌当前,有进无退,中国虽大,也没有多少地方可退了。战死在阵地上是最光荣的。
——程潜
卫立煌(1887—1960,安徽合肥人,第十四集团军总司令。)
这是我们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家乡, 我们第十四集团军,英勇坚强。为祖国的生存而奋斗,团结得好比钢一样。 服从命令,保卫边疆, 联合民众,抵抗暴强, 把自己的力量,献给祖国,完成中华民族的解放。
——卫立煌《第十四集团军军歌》
姚子青(1909—1937,广大平远人,第18军98师583团3营营长。)
谁不爱自己的妻儿?谁不想合家团圆、幸福?日本侵略军打进来,破坏我们的幸福,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我一定要杀敌立功,为国效劳。你们母子多保重,不要记挂我。
——姚子青参加淞沪抗战前与妻子话别(1937年)
朱世勤(1903—1942,山东单县人,暂编第30师师长。)
大丈夫立身世间,应顶天立地,横逆艰险,乃是良师。此时忠奸分明,正吾辈肝胆涂地之时,应把最后一滴血洒在鲁西。
——朱世勤
饶国华(1894—1937,四川资阳人,第21军第145师师长。)
当兵,应以保卫国土,爱护百姓生命财产为己任。做人,当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准绳。如果穿上军装,拿起刀枪,不为百姓办事,反而欺负弱小、胡作非为,那就只能算土匪而不是赳赳武夫了。
——饶国华
此次奉命出川抗战,誓竭股肱之力,继以坚贞,用尽军人天职……决心率所部效命疆场,不驱逐倭寇,誓不还乡。
——饶国华
我奉命出川,志在歼灭敌寇,还我河山,解我同胞倒悬之苦,现在幸而优先被派到前线御敌,战机就要来临,怎能不叫我热血沸腾,怎能不叫弟兄们揎拳捋袖,跃跃欲试?
——饶国华于广德战役打响前夕
国家养兵是为了保国卫民。人谁不死,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今天是我报国之时,阵地在我在,阵地亡我亡。
——饶国华(1937年11月)
易安华(1899—1937,江西宜春人,第71军第87师第259旅旅长。)
吾与城共存亡,与士卒同生死,决不能偷生,以负国家……
——易安华(1937年)
萨师俊(1895—1938,蒙古族,福建闽侯人,中山舰舰长。)
诸人尽可离舰就医,惟我身任舰长,职资所在,应与舰共存亡,万难离此一步。
——萨师俊
不有死者,何以见大汉民族之忠义,不有生者,何以杀倭寇,争胜利,卫国家,尔等当为国家报仇,为中山舰报仇,为我报仇,义之至也,共死奚为。
——萨师俊致中山舰官兵(1938年10月)
刘震东(1893—1938,山东沂水人,第2路游击司令。)
在此时间,只有牺牲一途,没有别路可走。只等待将日本贼杀个干净,才能了却我的责任。
——刘震东致妻子的信(1937年)
杜聿明(1905—1981,山西米脂人,第5军军长。)
本军的胜利,其实也就是民众的胜利。
——杜聿明在昆仑关战役后接受记者采访(1939年)
王冷斋(1891—1960,福建福州人,宛平县长。)
与城愧未共存亡,人庆我生我独伤。国步方艰应有待,此身终合向沙场。
——王冷斋
乐以琴(1914―1937,四川芦山人,空军第四大队第22分队分队长)
国难当头,何以学为。父母生我,祖国养我,此时此刻,我唯有投笔从戎耳。
——乐以琴
河山变色了,民族快沦亡了,敌人的凶焰像潮水般涌来了,我眼见着日寇这样横行,我心中的愤怒如烈焰燃烧,我不忍着看同胞们被惨杀,我不愿再坐课堂里读书了,我决意从军,为争取民族生存,宁可让我的身和心永远战斗、战斗,直到最后一息。
——乐以琴
唐仁屿(1907—1940,湖南永州人,湖北省黄安县县长兼县军民抗日游击总队总队长。)
每到一地,见有前方来之难民,男女老幼,相携步行,行同赤他,惨状不堪名言,足见日本遗害我同胞,良非浅鲜。所谓“匈奴不灭,何以为家”,现在可说“日本不灭,何以为家”。 ……况当此国难临头,大战已经开始,我乃带兵职务,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并非我不肯应妹之请而不归。……且现在国难当前,人人都要出力才对,我们还能偷闲么?
——唐仁玙在转战中写给妻子唐春玉的家书
方学苏(1907—1937,湖南新化人,第192师117团团副。)
11月1日即开赴上海参战,吾素志已达,此去当与敌一争高下,试看倭奴凶焰到几时?吾兄弟或将从此永别,此无丝毫悲虑,为国家民族生存,真大荣幸!家事弟当负以后完全责任,吾无积蓄,妻儿生活,当有累于汝等者,此余恨事耳!
——方学苏于淞沪会战前夕写给弟弟方强的信(1937年)